第12章

重重磕在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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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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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断的佛珠散落一地，郁慈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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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容连忙撑起身跪在地上，淋漓的鲜血从他的额上滴落下来，衬得他一张脸愈发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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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碰到您，弄坏了您的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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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重重磕头，嗓音颤抖，鲜血在地毯上留下一处处红痕，混着泪水将他的脸染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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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白着脸，道：“没事的，你别磕了，快找人看看你的伤吧，你不是有意的，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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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一颗一颗去捡珠子，菩提的温润烙在他的手心，郁慈茫然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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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这么大，真的都能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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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连忙上前帮忙，将各个角落的珠子拾起来用手绢细致地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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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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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回头。怜容手捧着一捧佛珠，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怯弱不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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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他细白的下巴滑落，素色的水袖上也晕染出点点斑红。整个人似生在高崖上的弱花，风一吹就能轻轻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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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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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玉般的菩提也被染得朱红，倒不似佛门出来的东西，反倒带着几分勾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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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睫一颤，唇珠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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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上前一步，说：“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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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容咬紧后齿，却只能柔声道：“多谢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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