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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捏着砖头时神经太过紧绷,手指不自觉用力,被锋利的边沿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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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从巷头洒入,郁慈松了一口气,正要加紧脚步走出去,一道轻柔的嗓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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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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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问,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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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像咒语般让郁慈脚下生根僵在原地,半响,才白着脸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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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中,一道纤细的身影一步步走出,细微的脚步声如同敲在少年心口,让他的呼吸逐渐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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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勾勒出半张柔美的脸,另外半张却被扭曲的疤痕爬满,显出十足的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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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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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眼睫重重一颤,听见他问:“郁少爷怎么会在这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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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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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容唱戏时宛转动人的嗓音,在这幽暗寂静的巷子中响起,却被衬得格外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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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唇瓣上的血色褪去,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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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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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容彻底从暗处走出,蹩着细眉,十分担忧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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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人先起的邪心,郁少爷为求自保才动的手。只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郁少爷可想好怎么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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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他此刻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才能将骨子里的激动压下去,他兴奋得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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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被百花楼赶出来,就从来没有放弃过打探郁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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