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身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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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伊瑟拉潜入湖边脱掉一身破衣烂衫，打算洗掉乞讨时沾染的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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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月光从林梢洒下来，照亮了他瘦弱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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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伊瑟拉本能地想要遮住自己，但四下寂静无人，又有谁会注意到他那略有些畸形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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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拉苦恼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与生俱来的缺陷，比起那个荒诞离奇的身世故事，他更不愿意面对的是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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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畸形儿，他既不是男孩儿也不是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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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伊瑟拉在自己的人生经历中已经明白了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可是在自己的身上同时长着两种不可能在一起的特征。特别是男孩儿的部位，像一颗即将凋零的花生，可笑地耷拉着，而女孩儿的部位则可耻地在下面裂开一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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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想要夹紧双腿，掩饰这个缺陷，但同族的人看到他那极度弱小的男性象征，不免肆意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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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拥有相同体征的珍娜则告诉他，这并不是他以为的缺陷，而是命运给一部分安吉拉人的考验，或者说是选择。在安吉拉人的后代中，极少数婴儿生来就体征特殊，有时他们被称为“恶魔的抽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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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成年之前，你的性别一直无法确定，但你可以根据某些指引成为男人或者女人。”珍娜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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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也想成为一名士兵，可我险些被杀。贱民就是贱民，永远不可能拥有力气和智慧干大事，留着性命就是幸运的了！于是我就成了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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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娜是少数容貌较出众的安吉拉人，伊瑟拉想象不出她小时候的样子，不知道她如何度过幼年彷徨的双性期，但幸运的是她最后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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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娜给他看过自己的身体，那是一副全然女性化的身躯，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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