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铲混凝土浇在男孩胸口时,他的手指突然抠进身旁的螺纹钢。
钢筋表面立刻浮出血管状锈迹,三十七个承重柱方位同时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
工友们开始围着基坑跳一种古怪的舞步,口子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这诡异的场景让我惊恐到了极点,我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男孩的左脚突然被混凝土吞噬,脚踝上戴着的金镶玉铃铛沉入泥浆。
我认出那枚耳坠正是泵车堵塞物的配饰,此刻它正在坑底发出幽绿的磷光,照出三十七根承重柱里嵌着的人形凸起。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恐怖的场景,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小心踩断了半截螺纹钢。
清脆的断裂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突兀,让所有人影瞬间定住。
他们缓缓转向我的方向,就在这时,探照灯恰好扫过他们戴着防毒面具的脸。
本该是玻璃目镜的位置,糊着厚厚一层水泥浆。
我连滚带爬地回到工棚,神色惊恐无比。
虽然我早就有所预料,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窗外的打桩声反反复复,始终没有停过。
我坐在床上,浑身发抖,过了许久,我才冷静下来。
我知道我暂时不会有事,因为时辰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