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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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灰蒙蒙的“汪洋”，而是一小片灵海，全是纯粹的灵气，以及四处游走，零碎的大道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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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异大陆的大道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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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往日，天道九州必定仰天大笑，把异大陆的大道法则吞吃入腹，但眼下，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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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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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春带着众黑影下沟壑，已经离开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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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九州没想到还能撞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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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站在浓浓的灵气中，目光越过那些零碎的大道法则，牢牢落到了在不远处、已经半虚化的燕三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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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春依旧戴着那半截白面具，看不见她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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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刻不离手的长刀已经不见了，身影变得透明、虚幻，好似随便一拂手，就会和炊烟一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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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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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九州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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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春带领黑影们下沟壑走了那么久，没有传过一回信回来，在此之前，祂并未多在意，让他们来异大陆，本身也只是为了牵制和利用他们，随意落下的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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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落子时，祂已经猜到黑影们下沟壑会有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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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九州压制黑影几十亿年，对他们并无特殊的情绪，所以，祂能坦然地看着黑影们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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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祂确实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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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亲眼看到独自一人，虚幻得仿佛要散掉的燕三春，天道九州仿佛长出了一颗会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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