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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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聚焦的瞳孔无意识放大，再颤动着骤缩，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对方的身影在虎杖悠仁的视角中也从一个模糊的身形，到能分辨出五官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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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到接近泛青的皮肤上，人为缝合的痕迹醒目地横贯交错，除去奇异而独特的缝合线，更为瞩目的是他脸上与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网格般整齐的刀伤，正在不住地往外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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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极为锋利的刀刃割破，并且那人施加在每一刀上的力度不重不浅，才能确保形成密集且深度统一的少见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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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落到虎杖悠仁眼皮上的血液明显就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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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杖悠仁的注视下，外翻的皮肉蠕动着愈合，又在下一秒再次浮现出整齐的血痕，仿佛伤及灵魂，从而无法维持表面上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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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从别处收回，再望向那人脸上，猝不及防与一双透着灰翳的异色眼瞳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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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又有些不确定，眼前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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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方眼中看不到虎杖悠仁熟悉的情绪，无论是漫不经心、完全不担心他看出的虚假笑意，或是对某件事物丧失兴趣的乏味冷淡，在对方的眼中，虎杖悠仁通通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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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迷迷糊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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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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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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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没有醒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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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没有在感觉到宿傩之后立刻醒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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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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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杖悠仁分辨不出现实与梦境区别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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