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总是偷偷抹泪的母亲,他又犹豫了。
总想着有朝一日或许能够逃出来。
“这是……”
裴正看着两眼紧闭被放到地上拖着走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人。
卫霜戈瞥了一眼:“他啊,一个叛徒,我带回去跟陛下讨赏用的。”
裴正想到了什么,面露犹豫:“父亲会认为我苟且偷生么?”
卫霜戈奇怪道:“裴叔叔应该只会跟你抱头痛哭吧?你是被俘,又不是投降。”
卫老爷子说过裴正被俘,是因为他留下断后,给士兵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裴正抿抿唇,他在牢里这么些年,从犯人、狱卒口中听到了不少消息,希望对大虞有用。
休息了一会,他们又继续赶路。
大家都以为卫霜戈肯定会想办法绕过人多的城镇,尽快离开羯国人的地盘。
卫霜戈偏不。
走了一夜,休息一上午,又走了半天。
晚上他们抵达羯国十分繁华的狄城。
这次,他们扮成家中老者病重,进城求医问药的一大家子。
“病重的老者”自然就是被下了药昏迷不醒的欧攀荼。
找了家大客栈落脚,美美的吃上一顿,再洗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