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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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萧蔚明所云，三日后他即将下凡历练，本想临睡前找萧晗告别，结果瞧他躺尸在床，不知道是睡得死还是晕了过去，整个人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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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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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萧蔚明都跨过了门槛半步，离开前又觉得不妥，他折返回去，朝暮尘深鞠一躬，“拜别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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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坐在床沿边，点头预祝：“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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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此时身心俱疲，他不再辗转，似是放弃了挣扎，暮尘怕他沉溺于梦境，唤道：“别睡了，何絮，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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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果，萧晗的呼吸越来越轻，他面色发白，嘴角乌青，暮尘见势不对，扶起萧晗让他倚靠自己，指尖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何絮，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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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感觉周身一片漆黑，他没了右手，不便保持平衡，像一只待宰的羊羔，一瘸一拐地往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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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怪萧云清那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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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跟他在血林里，放走的那个姑娘，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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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萧晗后悔了，他心有不甘，但无能为力，曾有一面之缘的姒妇想杀他，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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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顾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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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之仇不共戴天，算他咎由自取，他无话可说，那……萧玉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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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后的种种，想来萧玉笙，应该已经不恨他了吧，那既然如此，今幸已再逢，可否与君分钗合钿，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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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甚至妄想，濒死之时，或许萧玉笙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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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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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反贼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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