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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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从小受尽凌辱刻薄，鬼王在亡人谷如日中天，说一不二，洛寒很多时候护不住他，只得偏过头，眼不见心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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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多疼，萧晗都会咬紧牙关，竭力抑住呻吟和惨叫，因为在那繁纹沉重的石门之外，是有人惦念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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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拜入暮尘门下，除了萧玉笙愿意陪他一起在祠堂挨罚，没有别人了。萧峰常年不在家，唐梦安一人主持大局，难免疏忽，顶多事后给萧晗涂药，再叮嘱几句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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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这一生所求不多，只想要个安稳的家，却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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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一黯，阴翳的目光里似乎漾起一片水色，“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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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如言照做，不料萧晗用匕首划开了他肩部的衣服，露出一排血洞，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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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鬼挠了？”暮尘不应，萧晗权当他是默认了，“再不处理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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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涌起一腔怒火，烧得萧晗心手皆颤，令他不禁在暮尘面前出言不逊。暮尘被他骤然恶劣的神情吓到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晗，好像要把他的灵魂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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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无暇他顾，重燃红烛，刀尖淬火，剜去溃烂的皮肉，暮尘没有吱声，只是攥着桌角的手已然骨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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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咬着？”萧晗挽起袖子，将胳膊递到暮尘眼前，“疼就叫两嗓子，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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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瞥他一眼，不搭理他，萧晗也不脑，默默加快了动作，鲜血顺着略显单薄的脊背流淌，染得被子醒目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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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撤走沾了血的被单，抱来一床厚实的毛毯，给暮尘盖上后，长舒一口气，留下一句“等我”，便去寻沈谪仙，求他帮自己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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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成天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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