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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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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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清指的是一块遮了白布的木牌，萧晗不知道那是何人，但他猜，应该是——“鬼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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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他……也算我叔父。”放好香后，萧云清重新跪坐端正，“但你也看见了，牌位蒙尘，香火禁绝，没有人给他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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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他不为所动，乍看怅然若失，却又隐含笑意，像一个无悲无喜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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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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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怎么可能不恨呢？”萧云清双手搭于膝头，佯装轻松之态，萧晗却注意到了她发抖的指尖，“祖父祖母的仙逝，我母亲顾氏一族灭门，皆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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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萧晗不假思索地否认了，他黯然摇头，“鬼王没有背叛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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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清对他的反驳颇为不快，厉声质问：“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你我而今尚且束发，你怎么就敢确定他没有背叛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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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清楚自己触及了她的逆鳞，干脆不再争执，妥协道：“你别生气，我也是听老一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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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云清没有避讳这个话题的打算，“老一辈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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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认命地叹了口气，继续胡编乱造：“他们说，当初趁萧峰闭关、暮尘重伤，老鬼王想趁机吞并三清湾，是你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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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清忽略了他直呼其名的无礼，却在萧晗觉得无关紧要的地方打断，“他不是我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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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是萧……”萧晗愣了一下，在想该叫自己什么，那时他已行冠礼，暮尘赐表字“叶舟”，所有人都把乱七八糟的称呼改成了“萧叶舟”，就连平常唤惯了“心肝”的唐梦安，也跟着改成了“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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