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寒，他深知亡人谷的厉鬼有多丧心病狂，宁可身首异处，也绝不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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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王大喝一声，那厉如闪电的一掌直劈萧晗心口，但他自身也必定会因对方的灵力抵御而遭反噬，摆明了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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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萧晗了然，他微一皱眉，侧身避开要害，以血肉之躯硬抗下这一击，肩膀被生生切开，他一口血吐出来，痛极，也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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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王错愕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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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戕？嗬，我答应过义母，绝对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萧晗眼前一黑，但他的笑容更甚，露出难以言喻的炽烈和疯狂，“鬼王，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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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絮，听话，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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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迷蒙地眨了眨眼，昏沉的视野里倒映出一个雪白的影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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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好累，肩膀剧痛未消，四周再次陷入虚无，“师尊……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再也没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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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午夜梦回的低语，抑或弥留之际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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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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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的意识过于混沌，外界所有的声响在他耳中全然成了轰鸣，自然也错过了暮尘的那句“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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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尾湿润、气息微弱的萧晗，什么师徒伦理都不重要了，暮尘只想尽可能地给予他安慰和温暖，包容他的所有，告诉他：“我疼你，好不好？叶舟，猫头鹰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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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萧晗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萧云清推门而入，瞧见他坐在床上发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何公子，您心可真够大的，都跪祠堂了，还挺随遇而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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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萧晗拍了两下脑门，迟疑地问道：“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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