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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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看了他一眼，“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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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句话，还没入秋呢，萧晗不解地托着下巴，但还是嘴甜道：“看见师尊就不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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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不吃这套，在萧晗还是他徒弟的时候就不管用，现在依旧懒得搭理。他起身想走，却被萧晗抬手拦住，“我说真的，师尊，你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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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暮尘妥协，反正这样岁月静好的时日，怕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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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听，那便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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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黑相半，以法阴阳，局方而静，棋圆而动，此寓天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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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兀自看向授予棋理的师尊，话语间，那双日渐平淡如死水的眼眸添了一丝光亮，他不禁笑了，那个笑容太过夺目，以至打断了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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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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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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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王让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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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萧晗越发的登峰造极，秉性也越发的阴晴不定，他手握整个上修界的生死，却也把自己作为献祭，犹如一现昙花，仅在邪书野史上铭刻了他浓墨重彩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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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天阑，紫荆花簌然纷落，暮尘不由地想到了刚拜入自己门下的萧晗，恭谨而乖巧，与眼前人的暴戾恣睢，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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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听，我讲还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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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陪本王下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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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想说“弈非负气之物”，可还未开口，又觉得与萧晗无话可说，后者沉默良久，末了掀翻了棋盘，冷然道：“怎么，跟你师父就下得，跟本王便下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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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暮尘倏地抬眸，见他难得惶然，萧晗的脸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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