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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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真界里的暮尘仍是一袭白衣，他走在墨黎后面，大约隔了四五步的距离，“当心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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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哒，”墨黎乖巧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冲暮尘露出一个讨喜的表情，“师兄说了，他在我这个年纪已经会爬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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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无奈地摸了摸墨黎的小脑瓜，叹道：“他怎就不教你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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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的青涩稚嫩，是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曾经，包括暮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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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不复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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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冤枉啊，”萧晗替暮尘拭去了眼角的泪滴，即使他自己也近乎泣不成声，可还是佯装委屈道，“我怎么不算教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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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图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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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晗显然失败了，暮尘抬手一挥，散了眼前的景象，“走吧，叶舟，”他横穿在自己的记忆里，决意不再为任何而停留，“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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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别看了”，也不知是说与萧晗，还是在告诫自己，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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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言罢便走，似乎是在割舍什么难以忘怀的东西，萧晗追上他，牵上他的指尖，陪他一起走过往昔旧日和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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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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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的轻唤再度徘徊于耳畔，可这次的童声没有了先前的活泼，反而添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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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一僵，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萧晗能感觉到自己牵着的那只手在不住颤抖，他搂上暮尘的肩膀，让他转向自己，“师尊，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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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或忧愁或孤寂的声音还在四方飘荡，萧晗却径直捂上了暮尘的耳朵，在对方抬眸时，二人深深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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