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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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记忆的拥有者，也不是想忘便能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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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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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笑得更狂妄了，眼泪顺着脖颈打湿了衣襟，他搂紧了暮尘，仿佛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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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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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头到尾，只有一对傻子主仆在彼此折磨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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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傻，万事万物都谋算尽了，却从来都不曾怀疑过身边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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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霖也傻，一腔愚忠，为了想让主人活得自在些，便擅自抹除了他的部分记忆，结果却令变数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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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萧晗做了太多，也让萧晗忘了太多，她以为这样便可以抚慰萧晗日渐疯魔的内心，可她想错了，萧晗的癫狂并非源自于记忆的不堪重负，而是灵体里含了一缕旁人的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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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霖初衷虽好，奈何打根上起便是错的，所以无论她如何尽忠，结果也只能是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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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萧晗自责，于是让他忘了对于洛寒“不强留其于世间”的承诺，可谁知洛寒原为解脱的赴死，却令萧晗全然归咎于暮尘，最终师徒反目，才导致了后来的种种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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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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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丧子之痛，复有至亲背叛之苦，满地的鲜血令火红的彼岸花妖艳出尘，照亮了墨黎小小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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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疼了，萧晗疼得倒地不起，躺在了血泊里，他紧紧搂着暮尘，让自己垫在他的身下，生怕腌臜的血污弄脏那飘曳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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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红尘旧事在鲜血里涌现，每一件都是真实的，都是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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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地承载了无数暮尘的回忆，萧晗甚至能看到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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