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暮尘无奈，只好依他，“……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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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深吸一口气，晨露的芬芳沁人心脾，他压下呼之欲出的悸动，强装镇定地问道：“师尊，褚颜对你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你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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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萧晗虽未说完，但暮尘却已了然，“她于我而言，乃‘亦师亦友亦知己，半慕半尊半倾心’，我只想与她执子对弈，朝朝暮暮。其余，别无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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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见暮尘缄默良久，他不免好奇，“师尊，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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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惯于作茧自缚，无动于衷，他素来不愿自讨没趣，只道：“没什么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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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堂风有些偏凉，萧晗手执鬼火，替暮尘温热了杯子，“就不想问问沈谪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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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不语，兀自捧着那盏热茶，许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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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徒儿也只是个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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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令人琢磨不透，萧晗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这世上待我好过的人不多，半仙是其中一个，所以我愿意以命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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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言至此，他突然就搭上了暮尘的手，后者轻微一颤，茶水险些洒了出来，正欲斥责一句“登徒子”，便听萧晗说道：“但是暮尘，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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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洗花梢，风梳柳影，月荡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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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好风光，萧晗把手臂枕在脑后，忽然就乐了，不料一抬头，便撞上了暮尘的含情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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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而笑间，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些风霜苦寒、那些万水千山、那些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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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最寻常不过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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