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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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萧晗不明白，“血债血偿，顾子辰该杀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要替我死？”他双目空洞，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玉笙，好似想从这张廿载未变的脸上，寻一个迟了二十年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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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恨过自己，萧玉笙不合时宜地想到这点，不禁哑然失笑，不过就算恨过又怎样？他们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亲情，无人能及的默契，以及交付后背的信任，这些情感交织在一起，深厚到已然融入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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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要替萧晗死，萧玉笙觉得这个问题无需回答，因为兄长为弟弟遮风挡雨，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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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萧晗知道了，怕是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萧玉笙不想让他背负太多，既然如此，不如便以谎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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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死了，云清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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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闻言，眼中泛起的波涛似乎要将对方淹没，可萧玉笙却偏开头，不愿与他对视，道：“原是我的错，如果云清要恨一个人的话，便恨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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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萧云清匆匆赶来，她正欲上前，却见萧晗赤手捅穿了萧玉笙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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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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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萧云清痛不欲生的哀嚎，但萧晗置若罔闻，此刻他与萧玉笙挨得极近，近到他几乎能感觉到萧玉笙快速流逝的生命。萧晗垂首，只道：“让她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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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玉笙倒地的瞬间，萧晗轻轻地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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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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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轻很轻，几乎就要伴随着叹息随风而散，但萧玉笙听见了，胸口的鲜血汩汩涌出，在意识彻底消弭之前，他朝萧晗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最终安详地阖上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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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唱罢秋坟愁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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