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尘，好像廿载之间，他从未沾染过血腥和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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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绫之下的这个少年替他做了太多，无论前世今生，无论是鬼王还是何絮，都做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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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楠闭上眼睛，长长一声叹息，不免意兴阑珊，他看向白绫三尺，似是不愿打扰，终是没再掀起，让萧晗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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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我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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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楠灿然一笑，素来无波的双眸也因此添了一抹温度，旋即他提衣跪地，行的是拜师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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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鸹芣叩别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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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向枭鸣殿的途中，萧叶舟发现还有婚宴痕迹的残留烛，光摇曳，香烟缭绕，锦毯几乎望不到尽头，房廊檐角的红绸花高挂，在内殿的宫墙上，还有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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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月霖半举团扇，白晳的容颜添了霞妆，一对双鸾点翠的步摇戴在鬓发间，后髻下方是两对如意镂金长簪，萧叶舟轻轻抚过画像，也好，就算是他送月霖出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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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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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殿里传来一声轻唤，似是久别重逢，萧叶舟面无表情地避过沈谪仙，不料下一刻，他便扼住了沈谪仙的手腕，“为什么这般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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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谪仙被卡得腕骨生疼，但他的笑意仍是淡淡的，仿佛想给予萧叶舟孑然孤寂时从未有过的温柔，“因为二郎说过，家中有一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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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了。”萧叶舟目光幽寒，他一把甩开沈谪仙，“你的二郎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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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踏出大殿的时候，身后又是一声近乎执迷不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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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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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叶舟没有停留，继续朝枭鸣殿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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