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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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这次倒没用人扶，他跨过仪门，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雕栏玉砌上，灰白的肤色在红墙绿瓦的衬托下更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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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萧叶舟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提：“你不问问暮尘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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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可问？”萧晗仰起头，看向空中郁沉沉的阴云，“我知道你不会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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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叶舟的眸子里似有一瞬怅然，随即又凝成了寒冰，他嗤道：“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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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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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笑了，声音是少年独有的清朗，萧叶舟面容阴冷，甚至比天色还要暗上几分，多少厉鬼为之惶惶不可终日的怒火，在萧晗眼中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拍了拍萧叶舟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如今我灵脉已断，没了法力，跟废人无异，与其让师尊和我一起把这条路走到黑，不如让你来护他，至少这样，我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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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是放心便足够了？”萧叶舟眼底闪烁，令人捉摸不透，“本王曾经辜负了他，难道你就不想把他抢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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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辜负过他，又有何颜面与你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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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不再望天，转而深深地凝视着萧叶舟，他的目光隐泛湿润，好似悲悯，又好似释怀，“我说过，你已经可以替代我了，替代我活着，替代我赎罪，替代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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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叶舟不为所动，只问：“你甘心把他交予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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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但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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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坦然道，他无比平静地直面消亡，甚至还感觉到些许轻松，“不过幸好，我知道你不会负他第二次，所以也就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了，反正你我本为一体，谁输谁赢自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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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萧叶舟不禁锁紧眉头，再开口时，只觉唇齿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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