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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被封,又得知这是张良向刘邦进谏所致,对张良自就是感恩戴德。也因此刘邦特意派遣他护送张良回汉中养伤,这一路上他对张良也的确服侍细致。从这儿也看出刘邦对张良的确很是关切。
军中医师处理完伤口,重新包扎好,擦着额头的汗水,战兢兢向张良躬身行礼,提着药箱子从大白石上退了下来。
“且住!”就在医师对自己也行了一礼,转身要返回军营,雍齿一声冷喝,“我来问你,军师大人伤势,为何一日日总是如此,不见起色?你这混账,倒底能不能将军师治好?”
雍齿也是多年征战杀伐果决手中不知斩却多少敌军性命的悍将,瞪着环眼这一番冷喝,直杀气四溢,差点没有将医师给吓瘫。
“军师大人伤口溃烂,虽然每日用药,死肌依旧不断出现。只要药物能够发挥功效,死肌不再出现,距离痊愈就不远了。”医师袖着双手,喉头蠕动,愁眉苦脸道。
雍齿大怒:“那什么时候药物能够发挥功效?”
张良嗅着胸口那怕上药包扎好依旧有隐隐臭味传来,心下微冷,豁达摆手道:“不要叱责他,生死在天,岂能强求?强求不得,更不能枉加罪于他人。”
说着,张良挥手让两名侍立身后、手捧布帛与瓦盆的侍女,打水给他洗漱,一边侧头又向东张望了一番,忧虑道,“也不知当前汉楚大战进行的如何,按理说有韩信大将军主持军略,不至于有意外发生,但我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军师哎,眼下您就别想军情了,多想想自身伤势吧。”雍齿顿着足,眉头紧拧。
张良这伤势每日都不见好转,反而有恶化的迹象,万一不等送回汉中,再死在路上,刘邦还不暴跳如雷?却不也将获罪,刚刚获封的侯爵就怕再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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