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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江言叫住他,尝试着做最后的努力,“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必然会杀你。”
谢荣背对着江言苦笑一声,声音低不可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怎么舍得呢?”
他的每一块血肉都已经腐败,他的世界早就只剩黑白。江言什么也不需要做,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成了谢荣黑白世界里唯一的颜色。
再等等,再给他一点时间。
他想和阿江再吃一顿饭,一顿饭就好。
因为那时候他从只有血腥味的黑屋子里第一次地走到阳光下,被刺目的光芒吓得躲在了角落。过路的年长男人将孩子放在肩头,手里晃着不停作响的拨浪鼓,“小谢荣乖,阿爸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他给自己取名谢荣之时,或许执念便已经种下。
……
可惜这顿饭最终还是没有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