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他悔恨终身的事情来。
“沈临微实在胆大包天,若不是殿下,他不过是个无用阉人…”
江言轻轻推开李承夷递过来的手,依旧行了个无可指摘的面君礼。
李承夷看着他恭敬的动作,心却是慢慢凉了。
说不出的涩意堵在喉间,他却只能笔直地站在原地,看着殿下对他疏离的行着礼。
似乎有某种无可跨越的鸿沟挡在两人之间,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一礼完,江言才看向李承夷的身后。
刚刚他遥遥看着这边许多人影,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眼却叫江言怔住。
只见满地倒在血泊中的人影,身着御卫灰甲,显然是帝王近卫。
李承夷才想起背后这些腌臜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应该快些处理干净的,叫殿下看了心烦。
李承夷上前,捂住江言的眼睛,轻声道:“殿下,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人,别看了。”
手心下有睫毛轻轻扫动,叫他有些心猿意马。
江言吸一口凉气:“怎么回事?”
“他们没有护好殿下,随便让旁人进了殿下的营帐,该死。”
他的语气平常地好像在说什么理所应当的事,仿佛几十条人命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眼里甚至比不过脚底下的一点泥泞。
李承夷甚至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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