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也许是已经认出她来了,也许是震惊她会是唯一敢为他撑伞的人。
他被冻得通红的脸上浮现出丰富的表情,有对她的感谢,也有些许嘲弄,脸上说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声音从头顶传来:“谁让你在殿前扰陛下清净的?”
语调冰冷,似乎比这腊月的大雪都要冷,冷得他静默了一瞬,又低下头,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喊:“今疫病流行,太医院无能,竟欲活埋百姓以断疫......”
她大声喝道:“滚下去!”
空气一瞬间死寂。
流珠已经派人将他架下去,她回头看着已经近乎麻木的老者,将伞收起,平静地朝着贞清殿走去。
她不用通传,就直接往里走去,只见身穿明黄服的男子歪坐在榻上,手抵着额头,看起来很是忧愁。
“陛下,妾方才在殿前瞧见了个老头儿,他总是在敲鼓,烦死了,妾便自作主张将他逐了下去。”虞秋濯皱着眉,俨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哦?你可听见他怎么说了吗?”
“哎呀,妾又不懂,只听到他说什么太医院,疫病,良策....”
虞秋濯眼珠一转,柔腻的声音传来:“依臣妾看...太医院做得没错,在上京这种地方,就应该先阻断传播,只是...”
他很好奇,她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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