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可她是束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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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雎砚喜欢过的人是于莫莉，她只从邱绛慈口中了解过她，都说旁观者清，那就是与邱雎砚很般配的人了。而她与她半分相似都没有，忽然有些豁然开朗起来，她似乎明白为什么邱雎砚并不会真正喜欢她，可她还是鼓起勇气，在邱雎砚帮她解下头发时，问出了心底一直想问的话：“邱雎砚，会和我在一起吗？像你与于小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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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鸢，我只能够给你身份，从前承诺你的也都算数。”邱雎砚像是早有预备，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了她，而听见“于小姐”也没有多余的反应，“我等你洗好了，带你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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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又回到当时温情，春鸢第一次对此感到厌倦。她回过头，邱雎砚转身离开她的视线中，她也没忘记问，什么是私相授受，可她也问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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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春鸢醒醒睡睡到天亮，穿好衣服打算去打水梳洗，没想到邱雎砚来到了房门外正准备敲门，她见到邱雎砚显然一惊，后退了一步，恹恹清醒了几分，无措地边捋发边哑声开口：“少爷，早上好……”邱雎砚看得出她的慌乱，径直走进来，牵过她的手到镜前坐下：“我给你梳头。”春鸢愣坐下来，却身体坐得直，她仍旧耿耿于怀，邱雎砚却好像若无其事，从镜中窥看他，今天少见地穿了长衫，偏爱的雪白色，纤尘不染，右手食指上带着的那枚金戒穿过她的发间，若隐若现，却衬在黑白之间辉色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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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准备了早餐，过后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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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得尽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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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吃好了，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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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雎砚给她挽了昨天一样的发，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蚀刻绿萼珍珠铜钗插入了发间，春鸢有些惊异地抬手摸了一摸那支钗，又自镜中转头看向身后的人，还想纠结昨晚的事情，却要开口了就转了话锋：“谢谢。”话音落下，邱雎砚就接上了她的回答，轻声道出“回礼”两个字。春鸢不解，邱雎砚却不解释了，只是笑了一下，伸出两指展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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