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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袋轰得一下一片空白,滑腻的反胃感从胃部向喉头溢出,胃酸开始分泌,刺激出强烈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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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壹没有摔到,但仍是俯身半跪下去,双手抵住胸口,不受控地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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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准备扶他的手还停在半空,空气中充满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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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会儿,对方从震惊的状态里反应过来,“神、神经病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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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骂了一句,转身气急败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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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抱歉,但来自对方的压迫感终于消失,陆壹得以片刻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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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到他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抬眼望去,商务车的尾气都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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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壹满脸狼狈,盯着空气看了将近一分钟,最后垂下眼,慢慢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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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远离的脚步声又乍然接近,以为是保安折返,他心头一紧,下意识拉紧帽子的抽绳,转身快速小跑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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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迟疑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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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壹脚步骤停,心跳空了一拍,身体却好似被钉在原地,只能以背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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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落在身后,庄铭泽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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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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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壹突然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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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他在那颗枝叶繁茂的罗汉松下等了许久,烈阳浇透树叶,漏下斑斓的光。没有塑封的碎片迅速褪色变黄,最终被埋在树下,从此再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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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他们曾短暂地重逢,台上的人轻易地实现了玩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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