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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短促的敲门声,盛驰野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唤道:“大哥,小峋哥,妈妈让我来叫你们吃饭。”
盛白港嗓音沙哑,身体僵直的简短回复:“知道了。”
那些阴沉的冷漠、压迫性的寒意,在经历过一场宣泄后逐渐退潮,全部被替换成缄默。
牧峋的手指抽动了一下,推开他,张着嘴喘息。
这一场压抑多年的爆发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心理,情绪,身体,每一处都奄奄一息的叹着疲惫。
他像是一块满是裂缝的玻璃,哪怕轻手轻脚的小心放下,也有可能使他四分五裂彻底崩盘。
自当年断交后,他本该和盛白港划清界限,泾渭分明,从此两不干扰,各自过好现生。
可是盛白港回来了。
他的到来打破了看似的安宁,让这场粉饰太平顷刻间化为子虚乌有。
灯枯油竭般的片刻死寂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离开了书房。
关上灯,又关上门。
唯余风声嘶嘶,暴雨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