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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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真身是什么，妖还是魔？”雁濯尘垂视着他，声音冷沉，“接近流筝有什么目的，想伤害她，还是图她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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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剑的剑光压在季应玄身上，几乎让他难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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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脸色苍白，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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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雁濯尘冷笑一声，驭起观澜剑：“去照他的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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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剑可观万物，在其剑光下，世间妖魔将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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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刺目的雪光罩住季应玄，剑光如芒，刺入他的肌骨，虽不见伤口，却是比流血更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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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泛红，忍受着剑光的撕扯，耳畔隐约听见远方人群的欢呼，他们仍在颂扬太羲神女，祝她芳龄永继，仙寿恒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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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想起旧事，在刺目的剑光中，露出一个极浅的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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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剑光终于褪去，季应玄摔落在地，眼前仍是一片昏花，耳畔轰鸣作响，久久难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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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雁濯尘略带惊异的疑惑：“竟然真的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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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濯尘走上前将他提起，一只手扼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捏向他后颈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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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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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没有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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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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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濯尘不甘心，他的直觉告诉他并非如此，于是他再次化剑出手，剑尖抵住季应玄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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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剖开他的皮肤，揭开他的肩胛骨，亲眼看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没有长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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