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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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请道长给季应玄也看一看，道长先看他的面相与手相，道了声“此子大不俗”，又将手摸向他的后颈，半晌，目露惊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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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说的话，季应玄如今仍记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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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此子身负上品太清剑骨，是百年难遇的剑修奇才，若他不弃天资，肯吃修道之苦，将来的造化不可估量，难得！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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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是剑修之基，命剑寄生的地方，若非父母都是剑修，凡人中能天生得剑骨者不过万分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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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剑骨，又有正清、气清、太清之分别，以正清为寻常，以太清为上佳。拥有太清剑骨的剑修，不仅修炼速度比别人更快，祭出的命剑也更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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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太清剑骨举世难寻，纵是剑修世家也不可求，遑论凡人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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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令在场众人都十分震惊，舅舅难以置信地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喃喃如做梦：“这孩子以后竟比他娘还要有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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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季应玄得到重视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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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与太羲宫有旧，愿意前往太羲宫为他引荐，道长离开后，舅舅先给他请了一位剑术师傅，每天晨起和入夜都教他一些基本的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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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的同窗们很快听说了这件事，再不敢奚落他是没爹少娘的孤儿，反倒个个绕着他打转，请他吃些糕点，收点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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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不在乎旁人的热闹，他喜欢练剑，他只想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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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不到，他披衣起身，拎起墙角的铁剑走到院中，千百次地重复同一个挽花穿刺的动作。剑风飒飒有声，惊起草木上的露水，将青白的剑刃洗得透亮，等师傅来时，他的薄汗已经浸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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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看门狗已经鼾声如雷，季应玄还在院中挥剑，他确实天资卓然，仅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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