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的剜心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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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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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在强烈的情绪中破碎，季应玄蓦然睁开眼，抓住了那只探向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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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眼底乍然滚起金赭色的莲火，眼底的恨意与戾气尚未褪去，吞噬了覆在瞳仁上的温柔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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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上一双朦胧的泪眼，是雁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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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间掐着一根银针，针尾穿着一根长长的红颜枯木灰拈成的线，正倾身向床里，准备为他缝合肩上的伤口，他骤然醒来，令她有些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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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不是太疼了，我再去给你取些灵药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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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没有反应，盯着她的眼神令她浑身发寒，手掌嵌住她的地方，却又隐约觉得烫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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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的声音低了低：“你的手现在不能用力，请你不要……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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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季应玄轻轻侧过脸去，缓缓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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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雍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见了这一幕，忙将砂锅放下：“既然他已经醒了，我来缝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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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摇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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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雍知道她是真的生了气，不敢置喙，负手走到一旁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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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又取了一指续弦胶，与麻散搅匀后，用手指轻轻涂抹在季应玄的右肩的伤口里。她没有看他的眼睛，却低声与他解释：“白色的是用凤喙和麟角熬制的续弦胶，能接骨续筋，绿色的是麻药，可以缓解你的疼痛，等会儿我要用红颜枯木灰线给你缝合伤口，你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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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的目光凝在她眼角的泪痕上，重又变得深静，仿佛醒来那一刹那的戾气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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