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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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单手托腮，透过支摘窗繁复精致的窗格去看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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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月如钩，令她想起偷往凡界时听过的温柔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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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凝神回忆，一边缓缓吟唱：“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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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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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已栽倒在桌，小半杯桑葚紫参药酒倾倒，洇湿了她的云纱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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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合礼数，不过他不久就要走了，谁还管礼数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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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起身绕到流筝面前，指腹凝出一缕红光，轻轻点在她的太阳穴上，流筝便睡得更沉，连呢喃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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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左手抬起她的下颌，冷冷将她打量一番，右手指腹抹过她的嘴角，将一小片花生衣从她脸上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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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伸手探向她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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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凉的肌肤下，有长约三寸的环形精密软骨，一环扣一环，一共十八环，他能摸到六环，剩下十二环藏在蝴蝶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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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太清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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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似有灵性，感知到他的触碰后，发出了浅紫色的淡淡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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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睡梦里觉得后颈又烫又痒，苦于意识混沌，睁不开眼睛，便胡乱伸手去拂开季应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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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握住了她的指节，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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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无意识的呢喃，轻的像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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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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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松开她，声音轻而淡，像一缕春风：“过几天我还要剖走你的剑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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