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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她眼里的泪水和腮上的泪痕全都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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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季应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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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不明所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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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向下,停在她脸上那道红痕的一端:“眼泪是咸的,伤口撒盐,难道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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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疼,只是被他气得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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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声音闷闷地说:“一点小伤,好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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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像滚灼的热酒,浇灌在季应玄心头的千尺寒冰上,独自滋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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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回想曾经受过的折磨,回想被一柄屠羊刀剖走剑骨、贯穿心脏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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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奄奄一息的身体被推下地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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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卷起的罡风烧焦了他的衣袍与皮肤,他以血流不止的骨肉投入业火,听见自己血管爆裂、经脉齐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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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烧烂了,接着是他的舌头,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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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只剩下一副骸骨时,不知从何处捞到了一枚红莲的花瓣,那花瓣能保他不死,却不能为他消除疼痛,他空洞的嘴里衔着那枚花瓣,在业火岩浆中横游了七七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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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发誓要将雁家兄妹千刀万剐,使他们同样遭受被活剖剑骨、业火焚身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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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痛感犹在眼前,可是为何……为何只是碰到她的眼泪,他就于心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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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惶与迷茫中,一只纤柔温暖的手抚过他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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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沾着灵参果浆的微微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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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问他:“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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