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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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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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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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在她腕上的手缓缓用力，流筝嘶了一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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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季应玄神情难辨的侧脸，听着他不容分辩的语气，心中也生出了些许委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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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辛辛苦苦折腾这一趟，又是摔落进泉池，又是被人参怪围攻，险些都要没命回来，虽不是为了讨他的感激，却希望他能开心，高兴，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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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是什么反应？好像她不是在帮他，而是在羞辱他、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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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也有些不高兴了，拼力挣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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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转身，见她眼里竟蓄满了泪，笑时的梨涡不见了，目中两汪清泉被月光照得潋滟透亮，正伤心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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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她有什么可伤心的，她也会觉得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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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立无言许久，流筝眼里的泪终于蓄不住，沿着两腮滴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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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着泪说道：“你我认识了这么久，互相救过命，过了几回生死，你怎能像看旁人一样看我？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知道你只想修剑道，所以才去找灵参，想你也能长出剑骨，绝没有任何想要羞辱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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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凭灵参生出剑骨的际遇实在罕见，你不敢相信，怕结果会令人失望。但这灵参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试一下总不会有什么坏处，如果不行……如果真的不行，等我从掣雷城找回哥哥，一定会帮你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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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自己很生气，可是一开口，还是忍不住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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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副模样实在是狼狈丢人，想抬起自己的袖子擦一擦，却拣不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她的袖子上全是人参怪的红果浆，险些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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