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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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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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来忧怖崖救雁流筝之前，季应玄对这忧怖境已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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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烟笼罩后，他会先进入自己的忧怖境，只有成功将自己的忧怖境破除，他才有机会找到流筝，进入到她的忧怖境中去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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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定不能被困在此地太久，否则流筝那边的变数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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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该如何破除眼前的忧怖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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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一边为榻上的流筝整理姿容，一边静静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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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怖境与喜怒哀惧等幻境皆属于心境一类，都会有一个“敌人”，有的敌人切实可见，有的敌人却虚无缥缈。季应玄猜测，他在此境中的敌人，就是他心中的忧惧情感，倘若他不能破除这种情感，那他就无法从幻境中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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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忧除惧，说易也易，说难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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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与自己讲道理，幻境中的流筝只是个假象，不必为她伤心。可是他冥想了半天，每每将要成功的时候，想到她冷冰冰地躺在自己身旁，心中便涌起无限的伤感，如春潮、似浓夜，徐徐将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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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又如何，谁敢断定将来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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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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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睁眼望着她，气得伸出手捏她的腮帮子，在她脸上摆弄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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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这般不识抬举，”他恨恨说，“孤说把剑骨赏你，你竟敢不领赏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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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没有跳起来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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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长长叹了口气，在这空荡无人的房间里，显得漫长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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