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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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眼里的笑渐渐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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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这样子含沙射影，我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哪里得罪了你，我不喜欢你这样猜疑我，有什么话你不妨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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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松开他，向后退了几步，靠住窄巷的另一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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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两人相识的画面，许久，她终于出声问道：“应玄，我哥哥从前是不是伤害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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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么，”季应玄说，“我从前根本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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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曾在不知情的时候，毁坏了你……或者夺走了你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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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里藏着微不可闻的颤抖：“在北安郡时，你接近我，愿意随我回太羲宫，原本是出于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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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的猜测正逐渐滑往最糟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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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马上就会想到他曾经若有若无的暗示，想到她的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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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心里绷着一根系起千钧重的细弦，却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丝毫紧张。他走近流筝，握住她的手，亲密地抚上自己的脸，轻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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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流筝，这么久了，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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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眼眶微红，咬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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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明白，正是因为明白，她更害怕这是遮盖残忍真相的一张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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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从前，我一直觉得我哥哥是个磊落清正的好人，可是陈子章的事让我意识到，他会为了保护我而失去分寸。他好像隐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应玄，我怕他曾经伤害过你，我怕我亏欠了你却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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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垂落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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