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乎崩溃，扯着孱弱的声音朝他喊道：“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一个强盗！我不想占你的剑骨，也不想喝你的血，我不想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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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抖如筛糠，因为喉咙绷得太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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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崩溃地，狼狈地膝行向季应玄，抓着他的衣襟，用哽咽里模糊的声音恳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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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玄，我求求你……是报复我也好，是爱护我也好，请你把剑骨取走，不要再这样逼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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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叹息一声，轻柔地拨开她脸上被泪水沾湿的乌发，深静坚定的目光凝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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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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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绝望地闭上眼，一时难过至极，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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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着踉跄下床，拼着所有力气，仓皇地想要逃离这里，季应玄的脚步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随，却又在她碰到门闩的那一刻，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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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她的面，将露进一隙月色的木门重新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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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流筝仿佛被抽空所有力气，一只手拢住她的后腰，使她不至于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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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声音温和地提醒她：“快要子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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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月相最盛，他的血效果也最好，留给他们犹豫和争吵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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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将流筝拦腰抱起，重又放回床榻上，如今他看她的目光深静得像无底的古井，无论她如何抗拒、挣扎、口不择言，都无法撼动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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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是坠入了千尺冰雪之下，已经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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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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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开口：“倘若你是讨厌被强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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