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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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想说什么，奈何她铁了心要吃到这一口, 不等他开口已御剑而起，待季应玄追过去时, 流筝正对着卖梅子饼的铺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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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已经关门许久，“吉铺转让”的糊纸被风撕开，一半被雨水浸得字迹模糊, 一半在风里摇摇欲坠。不仅是梅子饼，周遭几家商铺也是关门的关门, 歇业的歇业，方才季应玄买杨梅糖水铺子，老板正慢吞吞地将门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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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连忙拦住他：“老板，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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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尚认得她是个熟客，正要说什么，看到她身后的季应玄，悻悻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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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就是他强逼自己开门，用一张护身符换走了一碗梅子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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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快跑吧，殷王的军队很快就要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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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颇为惊讶：“他两个月前尚在北安郡，怎么动作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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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听说殷王军队里招募了许多会吃人的妖怪，所以威力无穷，最喜欢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了，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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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再不管他俩，自顾自地锁上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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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流筝蹙眉沉思，季应玄宽慰她道：“朝代兴替是凡界的规律，此事你不方便插手，也管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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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大道无情，只是身在其间，亲眼所见，难免唏嘘，”流筝说，“而且方才那老板说，殷王的军队里有会吃人的妖怪，所以才能势如破竹，短短两个月就从北安郡打到向云郡，这再往前，可就是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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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听出了她的话外音：“你觉得殷王借了世外力，有违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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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点点头：“我管不过来，但有人能帮得上忙，至少保住一些百姓免遭妖魔屠戮，应玄，你在祝仲远面前，总有几分薄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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