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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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羁，”应穆最后一个出来，“我先走一步，京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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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羁顿了顿：“我那天，不去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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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穆有些意外：“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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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裴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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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留她一人在魏博，又不能带她去长安，那天是性命相搏，他责无旁贷，必须冒此杀身之祸，但不能让她跟着承受这个风险。留在魏博，若是京中事情不成，他会给她安排出路，送她安然无恙离开。“我手下既无兵卒，亦不能厮杀，去也无用，有郡王坐镇指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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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穆紧紧皱着眉头，猜到他是不放心留下苏樱，所以才不肯去，虽然他不领兵亦不厮杀，但有他在便多了一个智囊，再者他京中各处都熟，各处都说得上话，一旦有什么变故，临时总也能有个转圜的余地：“无羁，魏博重兵把守，田昱看重你如左膀右臂，苏娘子不会有危险，那日局势必然惊险，圣人需要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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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羁沉默着。既是怕她有危险，也是怕她，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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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说服汪琦和刘凤，那日他两个亦会举兵响应，在城外拒住王钦援兵。”应穆低声道，“此次举事虽不敢说万全把握，但胜算也不算低，苏娘子不会有事的，我和则儿也需要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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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琦，河东节度使，刘凤，陕州节度使，都是去代州经过之地，想来他贬去代州也是事先有所筹划，为的是就近联络起事。心潮起伏着，裴羁终还是摇头：“预祝郡王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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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想想吧。”应穆叹口气，戴上斗笠，“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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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卷着瓢泼大雨，一霎时冲上廊庑，打得衣袍半湿，应穆顶着风雨消失在大门外，裴羁慢慢向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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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她已经睡下了吧。她到底有没有想起来，是不是在跟他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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