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许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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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突然就有些没底,前几日一想起此事便是踌躇满志,在心中各种筹划演练,此时突然得知他并不会去,一下子便不踏实起来,田午按辔上马,走出几步又回头:“裴三郎,我还是希望你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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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羁叉手为礼:“祝将军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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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午绷着脸回头,重重加上一鞭,催着枣红马如飞一般冲出去,霎时冲到队伍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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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去,她第一次进长安,人生地不熟,又担着如此重任,竟然要一个人。从不曾慌张的,此时突然开始慌张,啪一声,田午重重一个耳光甩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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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前程一直都是你自己挣,偏到这时,离不开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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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就此安定下来,田午按辔停住,锐利目光看过身后千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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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卷着烟尘,浩浩荡荡往大道上去了,裴羁遥遥目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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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许是被这一幕感染,油然生出怅惘。他该去的,田午人生地不熟,虽然有窦晏平接应,但他两个本来也就不熟,许多细微之处怕是不能配合默契。长安城各方关系盘根错节,应穆如今是戴罪之身,并不能公开露面串联,其他人又没有这个手腕能力。况且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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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吐一口气。他于此事筹划多日,平生抱负,多年心血,也并不是不想亲手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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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更担不起失去她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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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片烟尘消失在天际,裴羁拨马回头。这些天她对卢崇信没有任何异样,是他错怪她了,大变在即,生死难料,这最后几天,他必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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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谕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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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卢崇信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张用,无数心腹话都不能说,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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