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九色鹿的行踪，蛊惑国王擒鹿，国王知道真相后放了九色鹿，惩罚溺水人，就见夹缬上九色鹿、国王、溺水人无不栩栩如生，尤其是九色鹿，身形俊美，鹿角高扬，一双眼温柔灵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似在向人回望，康白心中一动，想起长安那位故人，又想起早晨城外的男人说的，不管你走到哪儿，都觉得佛在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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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向店家询问画师是谁，那店家已经跑出去了，追着那周嫂子打招呼：“周嫂子，外甥女什么时候有空，我还等着她给我画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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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画师竟也是她的外甥女吗？康白吃了一惊，又听那周嫂子道：“这个月在梵音寺画呢，几大面墙还有后山上的经洞都是她一个人画，累坏了，我想着等她画完那个就歇上几个月，咱们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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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寺，墙，经洞，不消说，画的也是经变图了。从这夹缬来看，她那外甥女画技必然一流，不知道与龙天寺那个画师孰高孰低？康白心里生出欢喜，正要向她细问，对面一辆牛车忽地停住，赶车的男人招呼着周嫂子：“嫂子是要去梵音寺吧？我正好也要往那边去，捎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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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嫂子果然上了车，牛脖子底下铃铛响着，男人在说话：“听说外甥女想学塑像？我认识几个师父，要不要跟她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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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拜曹进德师父为师，”周嫂子叹气，“曹师傅说她是个女儿家，不肯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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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曹进德他知道，也是粟特人，善塑佛像金身，在河西十一州颇有些名气。康白紧走两步没赶上，店家这时候才有功夫招呼他：“客人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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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色鹿经变是哪位画师所做？极是精彩。”康白道，“我想换个题材定做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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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刚走那位周嫂子的外甥女叶娘子，”店家忙道，“客观若是有意，我就去问问她能不能画，不过这种画得单独雕版，费工费时，价格嘛，肯定不会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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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东西好，价钱好说。”原来姓叶。那就不会是那位故人。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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