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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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咬下一颗糖葫芦，绵密的山楂配着糖衣，酸甜适中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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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比他过往吃过的所有糕点都要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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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的。”贺枕书眼眸微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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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又点了点头，问：“开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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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愣了下，别开视线：“我没有不开心啊。刚打听到白大夫住在哪儿，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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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不是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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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似乎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从方才拒绝了胡掌柜开始，这人便一直心不在焉。他显然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果断，否则不会是这么心事重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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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看出来了，所以才想买糖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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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那边……为什么要拒绝？”裴长临顿了顿，又道，“别误会，我不是要逼迫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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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对字画了解不多，但他能看出贺枕书的水准绝对不低。胡掌柜说得没错，他这字画题在伞面上，只作为一个漂亮的装饰，的确太埋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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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胡掌柜今天随便就能拿出七两银子，去为字画行供稿，工钱自然不会少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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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裴长临其实不太明白贺枕书为何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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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沉默片刻，重重地叹了口气：“因为那间字画行我早晨路过时看见了，那铺面摆上出来的字画大多都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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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补充道：“很劣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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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掌柜说得好听点是做字画生意，说得难听点，恐怕就是个以仿制字画为生的赝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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