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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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局面，便是当初那祸根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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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眸光微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放下茶壶，仔细瞧了瞧裴长临的面色，又伸出两指按在他腕间，听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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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先天心脉有损，若不是遗传自母体，恐怕就是出生时难产所致。”白蔹收回手，直起身，“难怪你们会来寻我，他这病要是再拖上几个月，大罗神仙来了都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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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下意识瞥了眼坐在身边的人：“但你有办法治好，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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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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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书案后坐下，看着那满桌的医书，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情：“曾经，我也以为我有办法治好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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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说得没错，最初去到卢家，他的确是急功近利。那时他太年轻，太想出人头地，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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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几日，卢家小姐的病情忽然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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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下的重药，就像是治水时竭力堵住水源的石块，那些被堵住的病气在卢莺莺体内聚集、沉积，最终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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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遍寻医书，甚至找不出一个能救她性命的法子。”白蔹颓丧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你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在我的医馆暂留几日。无论我最后能不能治好莺莺，之后都会给你夫君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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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保证能治好，但……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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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等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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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看向裴长临，后者恰好在此时朝他看过来。两道视线在空中猝不及防撞上，贺枕书别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有白大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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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到白蔹的书案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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