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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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贺枕书胡乱道，“就是普通的膏脂，擦脸的，不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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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裴长临在他耳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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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书，你是个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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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往可不会用这般戏谑的语气与贺枕书说话，贺枕书愣了下，隐约明白过来：“你……你是不是喝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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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长临偏了偏头，像是思索了一下，“也许吧……不过感觉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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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笑，声音略微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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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醒的时候都不会这么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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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挣扎着抬起头来，果真看见裴长临眼神迷离，眼尾带了点往常没有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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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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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时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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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近的距离，贺枕书看得失神，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他的发饰在方才的挣扎中有些松散，被裴长临轻轻摘去。金丝缠绕的发冠被随手扔到地上，如瀑的黑发披散下来，落在层层叠叠的鲜红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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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贺枕书小声问，“你还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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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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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注视着他，还是不太放心：“可你看着不像清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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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失笑：“那我要怎么证明，与你说一遍海航船的航行速度受风速影响的计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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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那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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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酒显然对裴长临是有影响的，他比往常更加爱笑，也更加直接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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