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绯红的,带着尚未褪去的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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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将他放回床上,扯过被子盖好,亲了亲那同样泛着红的鼻尖:“这回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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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脸颊发烫,并不回应对方调笑似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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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就是舒服的。”裴长临笑着自问自答,俯下身来搂着他躺好,忽然又想到另一桩事,故意道,“你先前还说不能让小树苗知道这些,你我这样,不比讲那几个话本故事来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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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前段时间翻遍了手头的诗经著作,还是没能定下崽崽的大名,乳名倒是已经起好了,就叫小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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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崽崽他爹是个小木头,木头生的崽子,自然该叫小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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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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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放松下来后渐渐起了困意,窝在裴长临怀里迷迷糊糊道:“知道就知道嘛,他迟早是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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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与他爹一样,只能做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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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无奈笑笑,还想反驳,却察觉怀中人呼吸平稳,已经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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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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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在家中安生陪着贺枕书养了几日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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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营造司来他们家中送了消息,远航船下水试航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十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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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钟钧大师,果真在消息传来前离开了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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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回走得干脆利落,临走前没有告知任何人,只托人留下了口信,说让裴长临全权代理主办之位,负责远航船的下水试航。至于他本人的行踪,就连府上家仆也只知道他是去了西南方向,但具体是何处,又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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