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搂着路心和母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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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聊了一会儿天，老人担忧的目光再也藏不住地落在路心身上，长长地叹了一声气，他叫过你们爸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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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芬没有回答，用手摸了摸路心微卷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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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放他这样，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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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芬勉强笑了笑，宝华说孩子刚来，等以后有感情了，自然就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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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已经开始担心他们被人骗了，该不会就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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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芬显然也有这个忧虑，沉默地摸了摸路心的喉咙。买到儿子的喜悦随着发现路心性格冷漠孤僻，和从没听见他说一句话逐渐冷却成怀疑。当初那个卖家的态度如今也是越想越可疑，难不成真买回来一个哑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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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前，王素芬该回去烧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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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她牵着路心去村里的小卖部，窄窄的铺子窝囊地缩在一个小窗口里，窗口边挂满黄黄绿绿的火鞭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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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芬抱起路心让他自己选，但路心看到这些糖的反应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一双乌黑的眼睛从始至终冰冷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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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也是头一回瞧见路心。村子里不管什么消息都传得快，没见过他也知道这孩子就是路家夫妇从县城买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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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边上挂满一串的火鞭糖摘了一个下来，宝华有福，这孩子生得可真攒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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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火鞭糖已经送到路心手边了，他却只盯着老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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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芬连忙放下路心，接过火鞭糖，又买了包甘草杏，赔笑脸，孩子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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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老板摆摆手，并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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