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是老得快走不动的人。看到有人来了，眯着快看不见的眼睛目送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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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黄狗跑进一条笔直的长路，走到这柏浔才想起来，突然停下回头望，远方就是祁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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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出去的应小澄见他没跟上又走了回来，站在他身旁，陪他一起看，说：那是什么山?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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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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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浔小时候问过差不多的问题，那是他对应小澄说的第一句话。不过现在的应小澄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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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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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澄恍然大悟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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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突然站住不动，黄狗也没跑回来，而是跑进院子。不一会儿，翻新过的土坯房门里走出一个妇女，一米六多些，小脸蛋，黑眼睛，腰上系着一条深蓝围裙。及腰黑发编成长长的麻花辫，有少量白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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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娟就这样站在家门口，微微眯起眼看，说话声音娇而不弱，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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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澄下意识回头，明明很陌生，却又说不出哪里特别熟悉的妇女已经朝他们走过来了，那只给他们带路的黄狗紧紧跟在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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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娟一边快步走一边说：怎么回来了不提前说一声?你爸上县城给你快递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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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裸眼视力5.0以上，还没走近就认出跟儿子站一块的是路心。那孩子模样已经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但还是能看出来小路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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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澄满心以为她会给自己一个拥抱，因为她看上去那么开心，可杨娟把他略了。不像城里女人细腻滑嫩的皮肤，是常常劳作的人特有的粗糙。她的眼睛很亮，温和有神地看着柏浔，轻声问：你还记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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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浔也在看她，微微低头跟她对视，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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