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家，而是蛮横地拽着李恩年上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开到了远处的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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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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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头刚刚葬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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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这儿闹。宋鹤一拖着李恩年，把李恩年扔到华老头的墓碑前，你让他看看，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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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年想骂一句你少他妈管我，但是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华老头的在天之灵，还是因为看见了宋鹤一那张气得发白的脸，话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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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一脸阴的吓人，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像第一次让他坐在床上包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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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年这才明白宋鹤一上次包扎时为什么和他摆臭脸，这是在和他生气，因为他的混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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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抛弃了一个月的良心和脸皮在宋鹤一这阴沉到恐怖的脸色下，终于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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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了气的李恩年理不直气也不壮了，耸肩缩背地坐在了华老头的墓碑前，叼着一根烟，佝偻着身子像是一个枯萎了的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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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沙沙的下着，浇灭了李恩年叼着的腥红的烟火，也浇黑了整个大理石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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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老人慈眉善目，音容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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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片寂寥的秋雨中，李恩年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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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也能过一辈子，不是吗?李恩年把被雨打湿的烟换到指间夹着，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不想念书了，也不想弹琴了，没盼头，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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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好好退学然后滚蛋。宋鹤一没安慰李恩年，一向巧言令色的宋鹤一站在李恩年后面没说出一句好听的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家长同学满世界的找你，你在那摆烂给谁看?尽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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