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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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抽过卡后，他甚至能看到空间内的每一层意识，拨动上面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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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脑愈发混沌，意识变成星星点点的金花，一切都变得模糊缥缈。他尝试再去触碰时，才发现自己早已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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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到楼梯口的那段路不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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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你坐一下，先别倒，我马上带你找个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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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蹲下身，让闻映潮靠着墙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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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映潮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我，看不，清，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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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快。顾默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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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痕迹没有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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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默晚回头确认了一下人偶与他们的距离有些甚至马上要挣脱控制，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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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急如焚，可他不是侦探，没办法如小说中那样，一眼看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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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默晚忍着呕吐，逼着自己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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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老师的棉絮铺满了楼梯，湿乎乎的，却并不整齐，东一片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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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头被硬生生切断，倒在另外一层阶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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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的身体碎成一块块布，和头堆在一起，切口很烂，不像是裁纸刀之类的东西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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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极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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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顾默晚自言自语，头部的断口很整齐，和身体的损伤不同，处理这两者用的不是同一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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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下会刻意用两种工具来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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