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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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块碎片里都承装了顾云疆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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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闻映潮回来会怪我吧顾云疆晃了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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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开始反驳自己：不会，闻映潮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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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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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我的手，说爱我，让我把刀子送进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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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疆好像说服了自己：他真恶毒，想让我一直记得他。真狠心，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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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渊之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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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闻映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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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晚，已经在顾云疆的身上发生了无数回，他改变不了，也无法改变，他强迫自己咽下治疗药物，没几秒就干呕出来，循环往复的痛苦和阴影折磨着他，无边无际，逃不开，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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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顾云疆以堪称完美的状态，将现实游戏的能力者逼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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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知道，顾云疆被长袖包住的手腕上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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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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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扬着轻松的笑意，彻底清除了繁花之苑月蚀夜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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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我吧，顾默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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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疆跌坐在冰海的海滩上，眺望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冥渊，轻飘飘地攥了攥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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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跨越噩梦，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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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疆的话语止住，蓦地拐了个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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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茫然，下意识将他在战斗中一直压抑的，真正的噩梦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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