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夜色 第76节

反反复复的，折腾到后半夜才算完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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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次，清幽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 洒落在卧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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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垂眼, 看着她沉溺其?中?却又如死寂般的眼神, 无端觉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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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那缸名?贵金鱼，被圈在四方的玻璃匣中?, 濒死前那几日?的样子，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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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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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在浴室洗完澡，已经精疲力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更分不出精力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譬如他们的关系、她的感?情?、她往后漫长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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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蒸腾的雾气散出去，带着清爽的沐浴液香味，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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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身上?松松披了件浴袍，正背对她，站在窗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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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没同他说话，走去床边，掀起被角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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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调房里冰了一整天的被子床单，此刻依稀还残留着他们刚才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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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困得厉害，钟晚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却如一团乱麻，闪过各种各样碎片式的思绪和?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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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身旁的床垫陷下去一些，闻到跟她身上?一样的沐浴液味，和?淡淡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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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并?没有躺下，似乎就坐在床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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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没睁眼，但也能感?觉到，有道目光好像正久久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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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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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还是?阖着眼，只?当自己睡着了，翻个身背对他侧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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