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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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山的情况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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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年思虑过重，本就身弱，今日气急攻心，又被砸了脑袋，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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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萤医术再高明，也束手无策，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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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你留下给杜鹃姨搭把手，好好照顾父亲，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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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萤留下这句话，快步走出蒲草堂，上了马车：“去巡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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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产自极北之地的千年人参，能救江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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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库房里有，但江流萤要想用，必须得到谢景珩批准才能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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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珩在巡防营练兵，已经几日没回过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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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进来通报时，他正与几位巡防营统领一同选定新布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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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得入军营，王妃也不能坏了规矩。”谢景珩摆手，不耐烦道：“有事等我回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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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萤没有回府，她打发了车夫回去，自己则在巡防营前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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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四年前一样，她又等了他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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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柔被丫鬟扶着从营门出来时，天边露出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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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江流萤的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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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子不得入军营，王妃也不能坏了规矩，但陆心柔可以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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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萤的指甲扎进肉里，鲜血从掌心汨汨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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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透彻心扉，她却如自虐般，将指甲扎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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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她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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