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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意气用事的傻逼，但现如今，比愤怒更先到达脑海的，竟然是对失去齐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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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疯了。齐嘉说的对，自己是真他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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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再怎么疯，做事的顺序也不能乱。当务之急是齐嘉和齐仲良的联系，还有他胳膊上的伤——是被迫的还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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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邱季下班，关以辽又请他吃了饭才回家。电梯门一开，她就看到齐嘉坐在自己家门前；见她来了，他满心期待地站起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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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来的。”关以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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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笑容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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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买礼物了，想送给你。”他笑的幅度本来就不大，关以辽一句话，表情又变得小心翼翼了，“想给你个惊喜，就没说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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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礼物放在一个首饰盒里。他打开给关以辽看，是一只素圈的小金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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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哑然，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讲太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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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脾气还没消下去，推开门冷着脸问：“怎么，这个月不打算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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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还是要吃的。”他跟在后面也进去了，“但我没有攒钱的需求，有钱就花出去，花给其他的，都不如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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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齐教授对你够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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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工作的，做助教和代课，虽然薪水不多，但足够我生活。齐教授会补贴一些，但也只是出于人情。给你的礼物，都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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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没有理会那只镯子，回房间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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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齐嘉是否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他大概率是知道的，所以立刻就买来了礼物哄人。但这层窗户纸谁也不能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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